第 5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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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2 章
“可你分明就是冷淡疏遠，你寧願給小雁好臉色，都不願正眼看我這也叫朋友。”白芙一甩手，側目看了眼背對自己的明向海抿嘴道：“那晚你看到了？”
嗯？什麽什麽？那晚又是啥？白霜雁忍不住伸長脖子。
白芙繼續說：“入畫那晚，你跟蹤我出去看到我給我爹報信說小雁的事？”
這也有她的事？！白霜雁無聲一哼，她說白家怎麽如此神速，剛下節目第二天就跑來找她，原來是白芙趁他們入畫時抽空去打報告了。
但明向海否定了白芙這話，“白霜雁是你親妹，你和白家主說明她的下落無可厚非，我怎會因為白家小事而生你氣。”
“所以你還是生氣了。”白芙捉住重點：“到底是什麽事讓你生氣，我不懂！”
明向海嘴巴動了動，一副有心事卻不肯說的模樣讓白芙抓狂，最後還是沒能撬開他的嘴。明向海只說讓白芙別再追問，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的友情不覆存在，丟下這句話甩袖就走開。
全然不顧白芙聽到他這話後的震驚，“古古怪怪，他絕對是知道些什麽，我得問清楚。”
我也相信他絕對是知道了什麽，而且是關乎白芙，可你們能不能讓我也聽聽，別走啊！
白霜雁在心底嚎叫，可誰也沒聽到她的想法，白芙已經面色沈沈循著明向海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“熱鬧結束了。”巫霆甕聲甕氣在耳邊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
看個戲還七上八下不知結尾的，白霜雁撇撇嘴收回目光，回過神發現腰背感受到被人珍視又小心摟抱的力道，巫霆被她雙手捂嘴，滿眼無辜地看著她。
她剛才就這麽個姿勢偷聽人講話？！白霜雁臉頰微熱，倏地收回手直起身：“你幹嘛不叫我松開。”
“你讓我別出聲。”巫霆好整以暇理理袖擺衣襟。
額……她好像是這麽說來著。白霜雁撓撓頭，碎碎念：“被占便宜的是我，怎麽這還成我的問題了。”
巫霆失笑：“若是雁雁覺得吃虧，我也可以給你抱回來。”
說著，巫霆張開雙臂，含笑的鳳眸透著求之不得的意味。
“才不要。”白霜雁皺起小鼻子輕哼一聲，他想得倒美。
屋頂空氣雖好，可四下無人越待越覺得心頭亂跳，白霜雁坐不下去起身想走，忘了這可不是平地，猛然起身的後果白霜雁視線一晃，忽的腳下一崴，整個人失衡從傾斜的瓦頂歪倒。
白霜雁驚呼，腦子這會兒反應過來想要尋找平衡點落地，已經有人快她一步做出行動。
一陣天旋地轉間，白霜雁只覺腰猛地被人帶進寬厚胸膛，懸空的失重感轉瞬消失，腳下踩到堅實的土地，她被人抱了下來。
白霜雁緩緩睜開眼，她沒有再摔個富貴花開，而是被人小心地護在懷裏。
白霜雁徐徐呼出口氣，從開蒙學術起就不知驚嚇為何物的她頭一回感到後怕，心緒亂了方寸後又踏空一系列連鎖反應帶來的失控，讓她嘗到了驚慌的滋味。
“沒事了，沒事，別慌。”巫霆感受到懷中人呼吸亂了節奏，猶豫下擡手拍拍白霜雁的頭。
溫聲安慰似曾相識，好似有誰也曾如此安慰著誰——
“沒事哈，沒事，有我在慌什麽。”
崖洞昏暗，女人手下輕拍不住細聲安慰，效果收效甚微。
外頭天崩地裂山雨欲來，威脅壓頂，已經容不得她再留在此安慰受驚的小家夥。
“你乖乖待在這，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來。”女人急急忙忙用雜草將小家夥掩起，手下動作不停麻利結印施法，強大幻術將這一片崖洞掩藏起來。
“我的障眼法誰也破不了，即便我回不來你也能安全度過。”
“……這上面意思是說，大戰持續半月之久，神精疲力竭，而魔由世間惡念源源不斷滋補自身，非但不死還有增強之勢。”
“想知道我叫什麽？呵，小家夥，記住我。”
“……神決定拼盡最後力氣與魔同歸於盡，還人世太平。”
巫霆徐徐述說故事的聲音和那道女聲交織穿插，攪得白霜雁腦子混亂不已。
“記住我……”
記住什麽？？
白霜雁猛地從床上掙紮起來大口喘息，夢中仿佛要憋悶窒息的感覺還縈繞不散，深呼吸幾口氣還是不得勁，白霜雁掀開被子下床猛灌幾杯水下去，那股煩躁悶熱才消減下去。
最近她睡眠挺充足，也沒精力不濟，怎麽那麽多夢還都光怪陸離的。
白霜雁拍著腦門走到大堂，一打眼就看到幾個長相優越顯眼的俊男美女聚在一塊用早膳，白霜雁走過去就知道他們還未動過桌上的吃食，所有人註意力全都放在玄光鏡上。
那塊玄光鏡遞了一圈又回到巫霆手裏，所有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的洩氣。
“大清早幹嘛都垂頭喪氣的，打起精神才能解決困難嘛。”白霜雁坐到巫霆身側，一把拿過他捏在手中的玄光鏡。
這塊玄光鏡昨晚她已經看過，不需要旁人說，她已經知道結果。
只是細看又覺得哪裏不太對，白霜雁想不通。
洛初已經放棄，見白霜雁還對這塊無用的玄光鏡上心便勸她：“依我看就別費心思在玄光鏡上，除非它有什麽方法能糊弄我們的雙眼，否則我看不出這上面有任何值得翻看的線索。”
糊弄雙眼？！
白霜雁杏眸一亮，旋即腦海閃過夢裏施展障眼法的女人。
對啊！障眼法，我怎麽那麽笨！白霜雁一拍腦袋，那力道看得巫霆心驚肉跳，忙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不許她再折騰自己。
“沒頭緒就罷，何必虐待自己的小腦瓜。”
“哎呀~我這不是懊惱的拍，我是……是靈光乍現的拍，我想到啦！”
“想到什麽？”眾人異口同聲。
白霜雁也不多說，決定用實際行動讓他們看看，食指指尖在玄光鏡上方畫到符箓，無筆無紙卻沒人懷疑她的舉動，所有人都感覺到似有醇厚的靈力從白霜雁指尖流動而出，分明看不清她畫的什麽，但指尖帶起收尾之時又好像看到虛空隱隱亮起微芒。
眾人忍不住提起心，開始期待白霜雁的發現。
“果然。”白霜雁輕笑。
“什麽什麽？”任九蘭心急問。
白霜雁沒急著說，把玄光鏡放到桌中央，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內容變了模樣，中規中矩的信息箱裏驀然多出一個畫風文名吊詭的頭像——【順著仙網來找你】
中二又詭異。
白霜雁一陣無語，懷疑此鬼也看過某島黑暗影片，其他人看完渾身雞皮疙瘩起。
任九蘭搓搓胳膊：“聽起來陰森森的不像個好網名，有種被盯上的恐怖感覺。”
洛初想要點開頭像聊天內容，手指伸過去，玄光鏡微不可察地扭曲一瞬，白霜雁眼疾手快拍開洛初的手。
“啊——”
眾人倒吸口氣。
平滑光潔的玄光鏡玉面撐起一張扭曲似人臉的形狀，瘋狂掙紮嘶吼，似要沖破介質隔閡，狠狠撕咬他們一口。
要不是白霜雁反應及時拍開洛初，他的手指就要遭殃了。
洛初摸摸拍紅的手背，溫潤一笑朝白霜雁道謝，卻見白霜雁抄起杯熱茶朝玄光鏡潑下去，人臉形怪物瞬間消散，散去前的痛苦猙獰，仿佛被潑的不是熱茶而是滾燙巖漿。
“吵死了。”白霜雁揉揉耳朵，瞥見別桌若有若無瞄向他們的視線，擡眸一一掃回去，直至別人避開眼不再打量才回過頭來回答先前沒說的問題：“這玄光鏡被下了障眼法。”
“障眼法？”
白霜雁點點頭：“低級的鬼遮眼，附帶一抹潛藏的陰氣守護不被人窺探秘密，不過已經破解可以看裏頭的內容了。”
但洛初經過方才那一下，對這玄光鏡失去信任不敢再探手，任九蘭同樣好奇心重也不敢去碰，最後是寧相宜自己點開聊天界面。
只見寧相宜臉色越來越沈，卻什麽話都沒說。
白霜雁咽下口粥問：“上面說了什麽？”
寧相宜放下玄光鏡，滿臉悲戚：“都是些互訴衷腸，一起遠走高飛的話。”
而且是非常暧昧黏糊的情話，是她從未見過克己覆禮的顧玄能說出的話。沒看到這些聊天內容前，寧相宜還能告訴自己顧玄被女鬼迷惑雙眼，現在裏頭清清楚楚寫著哪怕對方不是人也要和女鬼在一起。
寧相宜眼淚不爭氣地飆出來。
巫霆拿過玄光鏡，耳邊是寧相宜哀莫大於心死的聲音：“也許是我耽誤你們了，他根本就是自願跟隨女鬼走的，哪怕知道那不是人也甘願拋下一切，或許我……我不該再找他。”
說著，寧相宜才忍住淚的眼眶又紅了，語帶哭腔：“我不懂，他竟愛那女鬼愛到要放棄我們的並肩努力來的一切，明明……”
明明他們彼此有意不是麽，她分明察覺到顧玄對她也是有情的，怎麽一夜間什麽都變了。寧相宜不懂，如果她沒有顧慮師徒身份，是不是早些捅破這層窗戶紙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。
美人落淚，哭軟了一眾大清早看直播的看客。
【寧姐兒不哭，天底下好男兒一堆，他不識貨咱們換一個！】
【天殺的顧玄，這麽漂亮一姑娘不要，跑去搞人鬼戀！】
【啊啊啊！！寧師尊哭得我心都痛了，你還收徒不？絕對一心向你堅貞不移的那種。】
“我不想找了。”寧相宜心灰意冷道：“隨他去吧，他愛跟誰走就跟誰走，既然是他想要的那我就不再執著。”
“他未必真心想跟對方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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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分明就是冷淡疏遠，你寧願給小雁好臉色，都不願正眼看我這也叫朋友。”白芙一甩手，側目看了眼背對自己的明向海抿嘴道：“那晚你看到了？”
嗯？什麽什麽？那晚又是啥？白霜雁忍不住伸長脖子。
白芙繼續說：“入畫那晚，你跟蹤我出去看到我給我爹報信說小雁的事？”
這也有她的事？！白霜雁無聲一哼，她說白家怎麽如此神速，剛下節目第二天就跑來找她，原來是白芙趁他們入畫時抽空去打報告了。
但明向海否定了白芙這話，“白霜雁是你親妹，你和白家主說明她的下落無可厚非，我怎會因為白家小事而生你氣。”
“所以你還是生氣了。”白芙捉住重點：“到底是什麽事讓你生氣，我不懂！”
明向海嘴巴動了動，一副有心事卻不肯說的模樣讓白芙抓狂，最後還是沒能撬開他的嘴。明向海只說讓白芙別再追問，他不希望他們之間的友情不覆存在，丟下這句話甩袖就走開。
全然不顧白芙聽到他這話後的震驚，“古古怪怪，他絕對是知道些什麽，我得問清楚。”
我也相信他絕對是知道了什麽，而且是關乎白芙，可你們能不能讓我也聽聽，別走啊！
白霜雁在心底嚎叫，可誰也沒聽到她的想法，白芙已經面色沈沈循著明向海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“熱鬧結束了。”巫霆甕聲甕氣在耳邊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
看個戲還七上八下不知結尾的，白霜雁撇撇嘴收回目光，回過神發現腰背感受到被人珍視又小心摟抱的力道，巫霆被她雙手捂嘴，滿眼無辜地看著她。
她剛才就這麽個姿勢偷聽人講話？！白霜雁臉頰微熱，倏地收回手直起身：“你幹嘛不叫我松開。”
“你讓我別出聲。”巫霆好整以暇理理袖擺衣襟。
額……她好像是這麽說來著。白霜雁撓撓頭，碎碎念：“被占便宜的是我，怎麽這還成我的問題了。”
巫霆失笑：“若是雁雁覺得吃虧，我也可以給你抱回來。”
說著，巫霆張開雙臂，含笑的鳳眸透著求之不得的意味。
“才不要。”白霜雁皺起小鼻子輕哼一聲，他想得倒美。
屋頂空氣雖好，可四下無人越待越覺得心頭亂跳，白霜雁坐不下去起身想走，忘了這可不是平地，猛然起身的後果白霜雁視線一晃，忽的腳下一崴，整個人失衡從傾斜的瓦頂歪倒。
白霜雁驚呼，腦子這會兒反應過來想要尋找平衡點落地，已經有人快她一步做出行動。
一陣天旋地轉間，白霜雁只覺腰猛地被人帶進寬厚胸膛，懸空的失重感轉瞬消失，腳下踩到堅實的土地，她被人抱了下來。
白霜雁緩緩睜開眼，她沒有再摔個富貴花開，而是被人小心地護在懷裏。
白霜雁徐徐呼出口氣，從開蒙學術起就不知驚嚇為何物的她頭一回感到後怕，心緒亂了方寸後又踏空一系列連鎖反應帶來的失控，讓她嘗到了驚慌的滋味。
“沒事了，沒事，別慌。”巫霆感受到懷中人呼吸亂了節奏，猶豫下擡手拍拍白霜雁的頭。
溫聲安慰似曾相識，好似有誰也曾如此安慰著誰——
“沒事哈，沒事，有我在慌什麽。”
崖洞昏暗，女人手下輕拍不住細聲安慰，效果收效甚微。
外頭天崩地裂山雨欲來，威脅壓頂，已經容不得她再留在此安慰受驚的小家夥。
“你乖乖待在這，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來。”女人急急忙忙用雜草將小家夥掩起，手下動作不停麻利結印施法，強大幻術將這一片崖洞掩藏起來。
“我的障眼法誰也破不了，即便我回不來你也能安全度過。”
“……這上面意思是說，大戰持續半月之久，神精疲力竭，而魔由世間惡念源源不斷滋補自身，非但不死還有增強之勢。”
“想知道我叫什麽？呵，小家夥，記住我。”
“……神決定拼盡最後力氣與魔同歸於盡，還人世太平。”
巫霆徐徐述說故事的聲音和那道女聲交織穿插，攪得白霜雁腦子混亂不已。
“記住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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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雁猛地從床上掙紮起來大口喘息，夢中仿佛要憋悶窒息的感覺還縈繞不散，深呼吸幾口氣還是不得勁，白霜雁掀開被子下床猛灌幾杯水下去，那股煩躁悶熱才消減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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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霜雁拍著腦門走到大堂，一打眼就看到幾個長相優越顯眼的俊男美女聚在一塊用早膳，白霜雁走過去就知道他們還未動過桌上的吃食，所有人註意力全都放在玄光鏡上。
那塊玄光鏡遞了一圈又回到巫霆手裏，所有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的洩氣。
“大清早幹嘛都垂頭喪氣的，打起精神才能解決困難嘛。”白霜雁坐到巫霆身側，一把拿過他捏在手中的玄光鏡。
這塊玄光鏡昨晚她已經看過，不需要旁人說，她已經知道結果。
只是細看又覺得哪裏不太對，白霜雁想不通。
洛初已經放棄，見白霜雁還對這塊無用的玄光鏡上心便勸她：“依我看就別費心思在玄光鏡上，除非它有什麽方法能糊弄我們的雙眼，否則我看不出這上面有任何值得翻看的線索。”
糊弄雙眼？！
白霜雁杏眸一亮，旋即腦海閃過夢裏施展障眼法的女人。
對啊！障眼法，我怎麽那麽笨！白霜雁一拍腦袋，那力道看得巫霆心驚肉跳，忙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不許她再折騰自己。
“沒頭緒就罷，何必虐待自己的小腦瓜。”
“哎呀~我這不是懊惱的拍，我是……是靈光乍現的拍，我想到啦！”
“想到什麽？”眾人異口同聲。
白霜雁也不多說，決定用實際行動讓他們看看，食指指尖在玄光鏡上方畫到符箓，無筆無紙卻沒人懷疑她的舉動，所有人都感覺到似有醇厚的靈力從白霜雁指尖流動而出，分明看不清她畫的什麽，但指尖帶起收尾之時又好像看到虛空隱隱亮起微芒。
眾人忍不住提起心，開始期待白霜雁的發現。
“果然。”白霜雁輕笑。
“什麽什麽？”任九蘭心急問。
白霜雁沒急著說，把玄光鏡放到桌中央，所有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內容變了模樣，中規中矩的信息箱裏驀然多出一個畫風文名吊詭的頭像——【順著仙網來找你】
中二又詭異。
白霜雁一陣無語，懷疑此鬼也看過某島黑暗影片，其他人看完渾身雞皮疙瘩起。
任九蘭搓搓胳膊：“聽起來陰森森的不像個好網名，有種被盯上的恐怖感覺。”
洛初想要點開頭像聊天內容，手指伸過去，玄光鏡微不可察地扭曲一瞬，白霜雁眼疾手快拍開洛初的手。
“啊——”
眾人倒吸口氣。
平滑光潔的玄光鏡玉面撐起一張扭曲似人臉的形狀，瘋狂掙紮嘶吼，似要沖破介質隔閡，狠狠撕咬他們一口。
要不是白霜雁反應及時拍開洛初，他的手指就要遭殃了。
洛初摸摸拍紅的手背，溫潤一笑朝白霜雁道謝，卻見白霜雁抄起杯熱茶朝玄光鏡潑下去，人臉形怪物瞬間消散，散去前的痛苦猙獰，仿佛被潑的不是熱茶而是滾燙巖漿。
“吵死了。”白霜雁揉揉耳朵，瞥見別桌若有若無瞄向他們的視線，擡眸一一掃回去，直至別人避開眼不再打量才回過頭來回答先前沒說的問題：“這玄光鏡被下了障眼法。”
“障眼法？”
白霜雁點點頭：“低級的鬼遮眼，附帶一抹潛藏的陰氣守護不被人窺探秘密，不過已經破解可以看裏頭的內容了。”
但洛初經過方才那一下，對這玄光鏡失去信任不敢再探手，任九蘭同樣好奇心重也不敢去碰，最後是寧相宜自己點開聊天界面。
只見寧相宜臉色越來越沈，卻什麽話都沒說。
白霜雁咽下口粥問：“上面說了什麽？”
寧相宜放下玄光鏡，滿臉悲戚：“都是些互訴衷腸，一起遠走高飛的話。”
而且是非常暧昧黏糊的情話，是她從未見過克己覆禮的顧玄能說出的話。沒看到這些聊天內容前，寧相宜還能告訴自己顧玄被女鬼迷惑雙眼，現在裏頭清清楚楚寫著哪怕對方不是人也要和女鬼在一起。
寧相宜眼淚不爭氣地飆出來。
巫霆拿過玄光鏡，耳邊是寧相宜哀莫大於心死的聲音：“也許是我耽誤你們了，他根本就是自願跟隨女鬼走的，哪怕知道那不是人也甘願拋下一切，或許我……我不該再找他。”
說著，寧相宜才忍住淚的眼眶又紅了，語帶哭腔：“我不懂，他竟愛那女鬼愛到要放棄我們的並肩努力來的一切，明明……”
明明他們彼此有意不是麽，她分明察覺到顧玄對她也是有情的，怎麽一夜間什麽都變了。寧相宜不懂，如果她沒有顧慮師徒身份，是不是早些捅破這層窗戶紙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。
美人落淚，哭軟了一眾大清早看直播的看客。
【寧姐兒不哭，天底下好男兒一堆，他不識貨咱們換一個！】
【天殺的顧玄，這麽漂亮一姑娘不要，跑去搞人鬼戀！】
【啊啊啊！！寧師尊哭得我心都痛了，你還收徒不？絕對一心向你堅貞不移的那種。】
“我不想找了。”寧相宜心灰意冷道：“隨他去吧，他愛跟誰走就跟誰走，既然是他想要的那我就不再執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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